除了策展团队Ruangrupa,本届卡塞尔文献展上还有哪些艺术家团体值得关注?
第15届卡塞尔文献展户外装置, Cinema Caravan + Takashi Kuribayashi。Nils Klinger 摄。
当卡塞尔文献展变成一座公共“米仓”
2018年,卡塞尔文献展召集了一个由八名评审组成的学术委员会来讨论和确定下一届文献展的策展人选。此前,历任卡塞尔文献展策展人都由专业策展人担任,这些策展人提出的策展理念常常非常宏大。据《纽约时报》报道,当评审委员会第一次看到Ruangrupa的策展提案时,其中一位曾表示过些许顾虑。一年后,经过两轮淘汰,Ruangrupa的策展方案最终被保留下来,该团体核心成员Ade Darmawan与另两名成员亲自飞往德国向评审们表述了他们的策展理念。
Ruangrupa提出的策展理念是“lumbung”,中文可翻译理解为“米仓”,常见于印度尼西亚的乡村地区,当地人通常将收成后剩余的稻米储存在这样的米仓里,再集体决定如何分配。Ruangrupa的策展理念正是基于这样一种集体的精神,他们希望将本届卡塞尔文献展变成一座由全体参展艺术家群策群议、共建共享的“米仓”,创造出超越文献展层面在未来可长期存续的公共艺术资源。
Ruangrupa曾在一次采访中表示:“印尼各地的农业传统都遵循分享原则。当收获季节到来时,剩余的稻米没有被耗尽,而是被收集起来,储存在谷仓里。在气候引发的灾难或饥荒等特殊时期,多余的作物可以被社区利用。通过谨慎地维护内部资源,农民也给了自己休息的时间,让土壤得以恢复。我们认为‘米仓’是合作的原则。我们关心的是如何共享有形和无形资源。我们将这种农业概念运用到城市环境中。我们把团体的空间看作一个集各种技能和网络于一身的空间。它建立在有相同需求的人的主动性基础上,我们共享资源和空间,与周围的社区一起成长。‘米仓’并不是一个严格的主题,而是一个我们实践过的概念,第15届卡塞尔文献展的整个策展和工作过程将一直贯穿这一原则和理念。”
Ruangrupa策展理念的背后,是基于其在地文化生态和传统中人们自发生成的一种社群关系和经济生产模式,Ruangrupa希望将这种模式和精神带入当代艺术的语境和生产系统中,从而让某些改变得以发生。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本届文献展会有如此之多的艺术家团体参展,以及Ruangrupa反复强调的,“共商、共建、共享”的策展过程和方式。
在过去两年中,整个策展过程是通过持续不断的对话推动的,Ruangrupa会详细向参展艺术家团体介绍其策展意图,无数的线上和线下会议,都是为了鼓励共识和推动集体决策。
德国黑森州负责科学和艺术研究的一名政府官员认为,“本届文献展有意识地为非欧洲视角留出了空间。Ruangrupa在其祖国和家乡长期使用艺术的手段推动解决社会公共问题,我们期待看到他们如何将这一想法融入文献展。卡塞尔文献展今年来到第15届,在疫情全球蔓延的背景下,我们希望可以彰显文献展更广阔的文化面向和地缘视野。”
参展艺术家团体如此之多,哪些值得关注?
“Ruangrupa”作为本届文献展最受关注的艺术家团体无疑收获了最多的关注和曝光度。就本届文献展艺术家作品的呈现方式而言,有国外媒体表示,“第15届文献展向受过传统艺术世界教育和期望看到相应艺术品的观众提出了一个很大的挑战”。不同于“白盒子”世界里的艺术品,本届文献展受邀参展的艺术家团体均在自己的家乡或地区,致力于推动艺术与社会实践、跨学科研究的互动,他们的作品也更着意于呈现这一过程。
布里托艺术信托(Britto Arts Trust)
第15届卡塞尔文献展,Fondation Festival sur le Niger (FFSN) ,木偶之墙(Yaya Coulibaly),2022,装置。Maja Wirkus 摄。
来自巴马科的Fondation Festival sur le Niger (FFSN) 成立于2009年夏天。该艺术团体的作品内涵涉及多种学科和形式,色彩缤纷的综合材料玩偶,人脸肖像和由回收材料编织而成的挂毯都是其作品的典型特征。FFSN的作品时常充盈着一种活泼、诙谐的游戏感。看看那些一遍咧嘴笑一边演奏着超大号乐器的舞台玩偶,或许就可以看出他们在自己的玛雅传统哲学精神启发下所形成的艺术观——幽默。
Nguyễn Trinh Thi
索达特·伊斯梅洛娃(Saodat Ismailova),Chillpiq(2018 ),展览现场,弗里德里希阿鲁门美术馆。Nicolas Wefers 摄。
对大多数游客来说,Fridericianum是卡塞尔之行中最先要去参观的场所之一。Saodat Ismailova的视频装置作品便陈设在这里。推开一扇沉重的木门,你可以找一个柔软的沙发坐下,观看Saodat Ismailova创作的以中亚民间故事为背景的实验影片。
索达特·伊斯梅洛娃(Saodat Ismailova)1981年出生于乌兹别克斯坦的塔什干,生活在她的家乡和巴黎之间。她的电影、纪录片和视频装置经常探索中亚的历史和文化身份,借鉴祖先的知识和史诗般的民间传说故事,并在国际上的电影和艺术活动中展出。
她在今年还被宣布为EYE艺术与电影奖(Art & Film Prize)的获奖者,该奖项由阿姆斯特丹的EYE电影博物馆每年颁发给在视觉艺术和电影之间工作的艺术家和电影制作人。伊斯梅洛娃因“创造了一个几乎超越图像和配乐的精神空间“而受到评审团的赞扬,她的作品同时具有“耐人寻味、神秘和承诺,而形式和美学是平衡的,不是压倒性的”。
Wajukuu Art Project
Baan Noorg艺术小组(Baan Noorg Collaborative Arts and Culture),弗里德利希阿鲁门美术馆(Fridericianum),2022年。Nicolas Wefers 摄。
艺术团体Nha San,“越南移民花园”,Tuan Mami正在为植物浇水。Credit...Felix Schmitt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越南移民花园”中展示的植物种子。Credit...Felix Schmitt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越南艺术家Tuan Mami是艺术团体Nha San的成员。该艺术团体用在德国生活的越南人捐赠的种子创作了名为“越南移民花园”的作品。这些植物和种子并非原产于德国,它们最早是由生活在德国的这些越南人引进的。“从法律上来说,这些种子是不允许被带进来的”,艺术家解释道,“越南人对植物有一种非常特殊的亲密感,好像不仅仅是为了吃,而更是家乡、家族和回忆的象征。”
(台馨遥/编译自Artsy,The New York Times,ArtReview;图文来源自Artsy,The New York Times,ArtRe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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