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刘骁纯,看望于振立:打开大黑山艺术奇观的大门

作者:艺术中国时间: 2021-10-14 16:51:10

10月10日,由大连当代艺术馆主办,艺琅国际承办,艺术批评家、策展人廖雯女士策划的“山海精艺术聚 —— 纪念刘骁纯,看望于振立”活动,在大连大黑山于振立工作室举办。

 座谈会现场

艺术家尚扬线上参与座谈

尚扬:刘骁纯的学问、人品以及实践和作为,深刻影响了中国上世纪80年代的美术。特别是他作为双主编之一的《中国美术报》,对推动中国现代艺术的发展起到巨大的作用。

于振立是中国艺术圈里边很特殊的人物,他不停地前进,也不停地否定自己。我一想到振立,就是抽烟、喝酒、熬夜、旺盛的生命力和艺术创造力!振立是一个至情的汉子,我跟他在一起的话,那就是昏天黑地!我想念振立。

艺术批评家、策展人贾方舟

贾方舟: 我想强调刘骁纯理论上的贡献,我专门写了一篇文章。我认为刘骁纯对中国当代艺术理论的贡献是极其重要,而且我们远远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但是今天没法展开。我特别赞赏"山海精"这个主题,“山海精”实际上是一个“情感链”,是以刘骁纯为轴心展开的一系列情感链条:刘骁纯和于振立是一条,商总与刘骁纯是一条,昨天晚上晚宴商总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要流泪,可见他们这种情感有多么深。第三条情感链就是刘骁纯和众多批评家的情感链。我认为刘骁纯在理论上的建树是值得深入研究的,同时他和众多批评家之间建立的情感也是值得大书一笔。1991年刘骁纯在那种艰难的环境下给我写了一封信,非常的悲壮,我在文章里引用了他这大段话。

于振立是一个无法归类的艺术个案,他是一个特立独行、天马行空的艺术家。他的艺术坐落在大地上,但不属于大地艺术;他的艺术是一个持续20多年的行为过程,但也不宜归类于行为艺术,他的艺术是以建筑的方式呈现,但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建筑艺术,当然更不属于公共艺术,因为他所建构的是一个私人空间。作为一个当代艺术家,他就是他,一个特别孤立的和独特的个案,这个个案值得我们持续研究。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刘晓力

刘晓力:我站在工作室屋顶从更高的视线看,于老师建造的这片园地就像个童话世界。我特别欣赏于老师自己手书的几个字——自然、自由、自在、自赏、自逐,是他精神的写照。他以一己之力,27年时间把大黑山当做他理想的寄托之地,坚守自己的理想。这是他用废弃之物打造的一处精神家园。我觉得非常非常难得。

我想说三点:

一,理想是有生命的。我认为于老师在建造一种心目中的理想家园,是融自然、天下和自我理想为一体的,27年的建设记录了他理想的生命轨迹。

二,于老师建造的是一个另类的世外桃源,不是我们通常的那种鸟语花香、子孙绕膝、岁月静好式的桃源园。他身上也体现一种另类的仙风道骨,脱离世俗,但是却带着极大的野性颠狂和执着。这个建筑群让我非常受到震撼,它是有形、有物、有色彩、有温度的。

三,于老师把大黑山当做一个媒介、一个通道。一方面这个媒介是向内的,是一条自由自在、自我反省、自我否定和自我放逐的通道。它还是一条向外的通道,跟外部世界对话勾连的渠道。于老师的这个世界是极为广大的,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一座山,而跟整个大的世界,跟大自然和生活世界连在一起。我非常非常敬佩您。

艺术批评家陈孝信

张蔷先生(《中国美术报》主要创办人)发自加拿大的信(陈孝信代读):骁纯兄和我同读美术学院同一个系,本来说是四年制,后来被改为五年制,他被推迟到1966年毕业,直至1968年才被分配工作去了西安。

后来他考入美术研究所读研究生时我们又有了更多的交流,他为人诚实而坦率,学问又扎实,极强的钻研精神。他对《中国美术报》贡献极大极大,群贤办报思想在国内是个创举,团结和发挥了同人们的创意和想象力。他是我的挚友,他的一生在同辈中应属姣姣者,没辜负在这特殊时代里成为一个真正的正直的人,精神独立又思想自由!非常非常难能可贵!

陈孝信:我就讲三个关键词:无怨无悔;心甘情愿;继承遗愿。

无怨无悔:当年我执编《江苏画刊》,刘骁纯是我们刊物的主笔之一。在我手里,刊发过他的两篇重磅文章,结果惹上了大“麻烦”,让我丢了“饭碗”(被逐出编辑队伍)。直到今天,我都无怨无悔:“饭碗”丢了就丢了吧,但我为当代艺术史留下了两个“亮点”。

心甘情愿:刘骁纯去世以后,我立马计划为他写三篇研究性文章:第一篇——《刘骁纯水墨批评的理论框架》(已于去年发表在《艺术当代》;第二篇——《新时期艺术批评的“知更鸟”与“拓荒者”——刘骁纯》(发表于今年的《美术观察》);第三篇——《刘骁纯的“案例”批评与策展活动》,正在收集相关资料。以此告慰老友。

继承遗愿:我将继任“新写意主义展”第三回策展人,并努力按刘骁纯的水墨推进思路来策划这一次展览。

艺术家展望

展望:我对于振立先生不是很熟,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我是被“山海精”这个事给勾了一下,在我脑子里边想到了《山海精》的那些神话,或者是一些怪物,我想象大连山里边有一个很奇怪的事。这事就一直装在我脑子里,中途即使因为疫情被拖延了,也没影响我的这种兴趣。

对刘骁纯先生的追思,让我想到了,我与刘先生之间一个很深入的一个交集。我写过一篇论文,参照的唯一一篇文章就是刘骁纯先生写的《致广大尽精微——秦俑艺术略论》。

今天,我第一次见到于振立老师,第一印象是一个大侠,真正的大侠。他自己盖了这么多的房子,我觉得非常有意思。

给我第一深刻的印象是生态,我也听于先生本人跟我聊了很多,比如说这些垃圾怎么处理、怎么用;

第二是非常随性,一方面是于老师本人随性,另外是他设计的这个环境是随山性,就是随自然之性;

第三个是思考,于老师还非常善于思考,看了很多书,不然写不了20本日记。我觉得生态是非常超前的理念,西方是近10年才讲生态,您20年前就表达生态概念,非常超前。

在生态、随性和思考这三点上,我最想说什么呢?这三点我都做不到,所以我要对前辈表示一个发自内心的敬意。

大连当代艺术馆创始人

商成光:首先感恩刘骁纯先生,我运气好,有贵人帮我,使我收藏真正的艺术品和于振立的艺术价值。再一个感谢各位嘉宾的到来,感恩。

2011年,我请刘骁纯先生主持“社会雕塑与理论茶会”的活动;2013年,由刘骁纯先生担任学术主持,栗先生担任策展,在北京今日美术馆展做的“自逐——于振立个展”,感恩两位先生。最后感恩廖雯先生做策划,感恩栗先生做主编,为刘骁纯先生出版一本怀念性质的文集,希望各位给予支持。

艺术家于振立

于振立:1991年,《江苏画刊》刊登刘先生《破坏即创造》一文,我的1989年的“点划具像”刊出封二,及配文共3幅。1992年末我去信“研究院”求他为我1993年的个展写评论文,刊登在海报上——显然海报上我们两个人的照片,也象征着合作的开始,其“抽离取象”之文,把我认定为“中国抽象油画的代表”。随后,东三省“现代艺术展”我被评为金奖。他率彭德、殷双喜众批评家到我家,让我带其子刘昕能考上四画室。接着邀我去他家,拍了我的肖像,做了对话,后刊登在《美术文献》创刊的封底及数十内页我的抽象画。真正合作第三回则属1994年首届中国油画提名展他的推介,《触摸圣相》5幅观念画作他称“很好”。

2001年初夏,我从南开大学讲座去京,在美术馆偶遇刘先生躬身观看某展,立马带我去了方力钧的晚宴,见过尚扬等数位老友后,随车在刘先生家住下两晚。至2007年我被邀请参加了展览,将丑作放在进门首位。也许,我的艺术行为渐被他理解,我倡导的“东方精神”得2005年金奖,他显然是评委之一。

2009年在大连劳动公园的“大棚”个展,他自三亚而至,并在商成光先生的茶聚中大力推介我。2011年他在金石滩主持我的艺术茶话会,近20位批评家先后到场。2013年他以学术主持在今日美术馆举办我的一生作品展,并编辑了一本围绕我的评论集。

坦荡,深沉,锐见,直接,严谨,宽容,是他日常治学问,畅批评,不苟且,独慧眼,斥滥言,虚静之受之写照。虽是见证我艺术变迁与渐进半个世纪,但每次相见默然语简,尤其不谈身外及艺术,一个眼神则传递着迎答,倒是对我预测胡言感慨一笑。令我敬威并非他是中国首位美术理论博士,《中国美术报》创刊与主编,而是携众位批评家见证推导的“85思潮”,为当代艺术活跃至今做出了伟大贡献。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