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画中西叙人生——丁天缺诗画展在艺栈画廊展出

作者:付朗时间: 2021-11-26 07:32:49

 10月在杭州国立艺专旧址西泠书画院举办的“丁天缺诗词集”首发茶聚现场(资料图片)

当我们谈及中国画,总会有“书画同源,诗画一体”的说法,即将诗、书、画三者合而为一,成就了中国传统绘画别具一格的表现形式,笔行纸上却足以营造出立体的感知维度和丰厚的内涵层次。这种文人气的传承同样体现在丁天缺的创作生活中——即使选择了油画的表达方式,他对生活的敏感和深厚的文学素养仍旧通过诗歌的方式迸发出来——无论落难时屈居囹圄还是后来的置身画室,丁老都牢牢握紧手中的这两支笔:一支,用热烈的色彩去拥抱生活;一支,用文人的诗词去直抒心臆。正如前人评王维的诗画:“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丁天缺认为:“诗画尽管一体,但诗画之间,确实存在着抽象到具象之间的一座无形的屏障,因此一个艺术家要拆除这座无形的屏障,显然不是件容易的工程,因为这工程不是靠学而致之的工夫而得,而是有赖于养而致之的修养。”“对象画意重于诗意时,便利用具象的表现手法,会使诗情更形象地展示出来。这样,其结果一定能达到事半而功倍。”(丁天缺《艺舟夜楫》)

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副主席、原中国美术学院院长许江在《梦里孤山的撞钟人》中曾写到:“丁先生的洒然天性中还有一份更为深固的根源:诗。他的一生起落跌宕,坐牢狱,遭囚禁,被劳放,受迁回,相当长的时间里不能触碰画板画架。但他从未远离过诗。在这一点上,他与吴大羽先生极像,可视为国立艺专一代人的代表。在兵荒马乱、颠沛流离中,他读诗;在求艺进学、学潮问难中,他读诗;在迁徙回乡、漫漫苦候中,他读诗;在监狱牢房、命运沉浮中,他也读诗。诗是他成长的阶梯,是他生命流放的舟筏。他写古诗,写新诗,写译诗。他的晚年,追随他的美院师生几乎都是他的诗的拥趸。对诗来说,他的洒然是一份难得天赋,是一种生命的质感。他的诗里又总有一份刚强。人生虽相看泪眼,跬成诗,却沧桑如歌,那无语凝噎中,自有一份豪强。

丁先生天性洒然、诗心向往的最深处是孤山。准确地说:是孤山时期的国立艺专。这孤山是他艺术的起始,也是他一生流离坎坷的中央。无论怎样地困顿失意,惆怅无奈,无论怎样地鬓先秋,泪空流,他的心思从未远离孤山。孤山空寂,他是梦里孤山的撞钟人。他总可以在依稀的孤山梦境中,看到一份天然的安宁,一份风潇潇、雨潇潇的苍远意象。这意象是一副久远的水墨,只要投向那里,他的疲惫无羁的心便可得到安顿。他曾经目睹过漫天繁星流落的时刻,并自幸沾染了满怀的光亮。这个心旌摇曳的人,渴盼讲述那一刻的惊艳。”

手稿图片

忆佳人 并序

秋风天外来,遗我相思曲,嗟尔庭菊茂,因赋清平乐。

西窗独守,识得丹青透,濶步中原无敌手,犹自挑灯待漏。

廿年去似朝霜,空怀志竭情长,只怪钱塘潮怒,秋风翠菊人黄。

秋夜独酌 调寄清平乐,并步秋怀韵。

归鸿夜到,白发欺人老,词赋东篱愿未了,任他鱼嘲雁笑。

凭栏月暗愁生,怕看江上风云,独酌千杯不醉,花开堂烛有声。

手稿图片

述怀

山居艷霜菊,探撷任所欲,

何以命途舛,牵我入囚狱,

死生其常道,祸福殆相属,

谩信鼠无牙,应知雀有角;

三载云已矣,牧鸭听天乐,

宵雨坚且骤,惊散霓裳曲,

斗帐聊可据,叹息江流浊,

千帆乘风去,鸢飞复鱼跃。
即兴
牧鸭晚归来,夕阳红于醉,

赋诗拟潘陆,图画生苍翠,

长啸壮龙吟,短歌悲烛泪,

西风不解愁,吹作暮云萃。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