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创造的艺术感动!从“原生艺术”到“艺术治疗”
“无羁之境——洛桑原生艺术收藏与他方视界”展览现场 @PSA
即便对“原生艺术”的概念一知半解,观众也很容易被这些纯真、幽默、自由的作品打动。无须对作品太多阐释,直面作品本身所流露出的情感是最纯粹的。尤其是很多细节的惊喜,充满想象力的童真;色彩的绚烂与高饱和度,其实背后都是伤痛、疯魔、家暴等人生经历,让人想到米歇尔·福柯的那本《疯癫与文明:理性时代的疯狂史》。
“无羁之境——洛桑原生艺术收藏与他方视界”展览现场
我们在欣赏他们的作品时,最好也不要仅仅停留于画面本身的赏析(用我们所谓的惯常认识和经验),比如,有些会不会太像儿童画?以及那句说烂的“我也能画”;还是放下自我和偏见,静静聆听创作者的故事、了解成长背景,如此,定会有不一样的收获,打开我们的艺术视野。
在展览中,我们发现原生艺术的创作者呈现出如下几个特点:
达武德·库查基﹐《无题》,2016 年,纸上铅笔,100×70厘米。
洛桑原生艺术收藏(瑞士)。© Claudina Garcia,数字化工作室-洛桑市
2. 抽象的“肖像”:人脸与生灵万物
很多创作者会重复描绘人脸,并在画面中各处出现。这些人可能是他们所理解的芸芸众生,也可以是自我的指代;而更多则可能只是表情和情绪的载体。所以,有些人脸只是简单的几根线条勾勒,有些人脸则是其他物质的堆砌;还有些则是将人和动物平等视之,共构所谓的“大千世界”。当然,这里的生灵万物也包括一些肉眼不可见的生物,甚至还有想象中的小怪兽等。
朱迪思·斯科特,《无题》,2003年,羊毛线、织物、干草及纸板,34×45.5×37厘米。
洛桑原生艺术收藏(瑞士)。© 数字化工作室-洛桑市
4. 自由的创作媒介
正因为没有学院派的包袱,所以他们很多人才会自由选择使用创作媒介,如随手的衣物、布料、瓦楞纸、家具等,一层层包裹;有时候是在户外利用石头、沙子甚至阳光和影子就能创作一件即兴的作品。而剪纸、刺绣、拼贴等也都是常见的创作方式。仔细阅读他们的故事,会惊讶于这种自由和卓越的想象力。
位于巴黎勒内·杜鲁因画廊地下一层的“原生艺术之家”,1948年。瑞士洛桑原生艺术收藏馆馆藏。
今天,提及原生艺术都会和“艺术治疗”(Art Theraphy)挂钩。就像杜布菲也是和很多医生好友以合作的方式获得其病人的作品并纳入原生艺术协会,一并收入的还有大量生活和创作的资料。杜布菲一直坚持给每一个创作者编目存档;我们也在此番PSA的原生艺术展览中阅读到大量文字档案资料。虽然“艺术治疗”的概念在国内尚处于初始阶段,人们常常会将“艺术治疗”与“艺术疗愈”混淆。但已有先行者,比如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推出的“600号画廊”于2021年8月正式成立,推出第一个画展时,展览前言中就明确提到“原生艺术”的概念。600号画廊是中国大陆首家设在精神病院内的画廊,目前已举办多次画展,每一届主题都聚焦某一类精神疾病,展示院内外受此病症困扰和折磨的患者的艺术治疗的作品,同时也对大众进行一次该病症的科普知识。
库淑兰 《大姐姐、巧打扮》,1983年,剪纸拼贴,54×39厘米。私人收藏。
另一位展出的剪纸艺术家库淑兰,由PSA根据此次展览主题而特别呈现。库淑兰的作品如同民间年画般喜气洋洋、充满生命力,高饱和度的色彩和明媚的气氛让人很难联想到背后辛酸的故事——库淑兰悲剧的家庭生活,她只能通过手中的剪纸获得心灵的抚慰。
在西方,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以降,对原生艺术这一形式越来越重视,从展览、相关书籍再到收藏是越来越普及,包括成立了诸多的原生艺术收藏馆、基金会等或官方或私人的收藏展示机构。很多原生艺术作品也启迪了西方的后现代主义艺术家的创作,也丰富了今天为我们所熟知的当代艺术的形式与内涵。
归根结底,原生艺术的颂歌,就像杜布菲的理念——“普通人”万岁!
“无羁之境——洛桑原生艺术收藏与他方视界”展览海报 @P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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