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墨沉香——潘文海、陈加林、朱培尔书法展在无锡开幕

时间: 2022-09-27 17:42:21


作品捐赠仪式

潘文海、朱培尔代表参展书家向无锡博物院捐赠作品,无锡博物院副院长陶冶代表无锡博物院接收捐赠,徐劼向3位书家颁发作品收藏证书。无锡市书协主席孙璘主持作品捐赠仪式。

当代书家之中,潘文海、陈加林、朱培尔三人十分有缘。他们都是1962年出生,皆属虎,今年又同时办理了退休手续。他们多年来钟情于笔墨,醉心书法创作,收获颇丰。三人性情相投,均喜草书,挥洒豪情,风发意气,故彼此间的亲切感甚为强烈。每有相见,切磋艺事,则长谈不倦,相契无间。今壬寅虎年,三人联合办展,以“虎墨沉香”作为展名,颇为合适。“虎墨沉香”,原意是说墨汁在一定的期限范围内会发出特别的清香味,今用于此,以副其创作与人生,如醇酒陈香,成熟且透亮。

潘文海作品

在谈到创作时,潘文海说:“书法是我的工作,更是我优游涵泳的志趣。这种状态让我在耽思笔墨的同时能够有时间去反思当代书法的诸多问题;从社会文化格局中考量书法事业的推进又可以帮我打开视野,滋养笔墨。这一内一外的张力给了我越来越大的热情与信心,也碰撞出一次次绚烂的火花。如何养成属于自己的笔墨风格是我一直思考的问题,这既是一种自我期许,也是源于多年从事展览评审工作的启示。当下,得益于数字技术的便捷,我们能够看到的古代书迹浩如烟海;专攻一家也好,转益多师也罢,不同的思路指向同一个目标,即抓住书法的核心规律。赵孟頫说,用笔千古不易。这亘古不变的正是用笔的规律,而非多变的笔墨表现形式。几千年的书法史披沙拣金,经典谱系中的每一颗璀璨明珠都是内外兼善的典型注脚。在我看来,书法之‘法’至少在两个维度上是具有历史稳定性的。其一是用笔的规律,这也是依托汉字书写规律和书写工具而存在的;其二是这个‘法’传承演变的规律,在历代经典书家笔下,学养、阅历、天资、笔墨锤炼与他们对‘法’的认知产生了奇妙的化学效应,造就了以创作主体为核心的丰富的笔墨风格。历代书家学人所讨论的多绕不开这些话题。最核心的规律是稳定的,而以此为基础不断延展出来的笔墨表现方法则向我们展示出无限的开放空间,每一次挖掘与尝试,每一次思维能力的提升都可能促动笔墨的丰富及其与核心规律的契合。这是书法的规律,更是书法的魅力。历史的客观公允让我们看到了学习书法的路径,无‘法’便不成书,对‘法’的认知来不得一点儿含糊和随意,当然,因曲解误读导致的为‘法’所困同样是需要警醒的。我希望每一件作品都能够体现出‘法’的根基和笔墨性情的风采,记录下我的认知轨迹和情感状态,这是在古今对话中的自我丰满,也是翰苑积跬的心路历程。”

陈加林作品

在谈到创作时,陈加林说:“书法于我不仅是职业选择,更是自已内心难舍的情结,幸甚所爱,偶有放下之意只作票友,但就因魂神相牵,暗自决意只能写好。艺无止境,技道並进。随年岁增长越来越享受这种妙境之乐,书法写我,造我无限审美之意境。如韩愈所说,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

朱培尔作品

在谈到创作时,朱培尔说:“蔡邕说‘欲书先散怀抱’,书法作品的境界取决于一种自然的状态,这也是作品整体自然的先决条件。因此,‘散怀’是创作的第一步,也是作品自然呈现的一种自觉呈现。王羲之也是这样,他的《兰亭序》也是在不经意之中完成的,再写他也写不出来。再写就是一种有意识的行为,当然写不出原先的那种自然,写不出当时那种独特的感受。所以书法是无意于佳乃佳,一旦刻意、一旦成为有意识的行为,就会有做作的成分。不要说王羲之,其他如颜真卿、柳公权、苏东坡等,写那种比较正式工整的字,都会有一种紧张的感觉,我们觉得有趣味、有性情的反而是他们的手札或草稿,自然、率意又有变化。《兰亭序》既有人文的又有艺术的审美价值,那么甲骨文、简牍等我们读不大懂或者只是残缺的局部的书迹为何也具有非常高的审美价值?在书法审美中,宗教情怀、虔诚心灵的融入,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也就是说,你的书法,一旦超越了简单的、所谓的表现,超越了你的个体,你把自己放到渺小的地位、甚至忽略不计,在你的心里,只有对宗教的虔诚和对帝王、英雄或者先辈的敬仰的时候,你的书法也有可能达到一种高的境界。忘掉自己、甘于淡泊、消除机巧之心,即使是抄经或者上级安排的书写,也有可能达到书法的最高境界。忘机与忘我,笔下可能会有升华。一个人一旦超越自己并进入到忘机与忘我之境界,他的作品可能会出现一种超越我们想象的境界。在龙门石窟,和石窟中的造像相比,造像记大多非常小,位置也很尴尬,但体现的精神都是博大的,体现出来的气势,又是宏伟的。工匠虽然没有也不可能把自己当成书法家,他们只是在佛的光环面前,那种率意挥刀,即便过一千多年,还能感受到那种让我们激动的、难以言说的激越与神圣。虽然没有多少技法和文采,但却让我们感动。虽然没有功利,但是依然虔诚。创作状态,就是书法家及其生存的环境,一件书法作品是怎么产生的。‘欲书’,蔡邕讲要放松心情,我们不可能重复或再现古人书就经典作品时的场景;我们不可能再现兰亭雅集与《兰亭序》的书写过程,这是千古绝唱。曲水流觞的场景无法再现,雅集的组织也绝非像现在这么简单。我读过一部小说《红月亮》,把兰亭雅集描写成王羲之欲东山再起刺探军事的会议,演绎成高层政治斗争的风向标,甚至还带有某种阴谋的色彩。王羲之没有权力被闲置,所以他想东山再起,如何东山再起?组织雅集,交各种朋友、了解各种信息建立良好的关系,参加雅集的很多都是高官,作者很有想象力。我的意思是,这样复杂的兰亭雅集的过程我们不能复制。包括《祭侄稿》,我们怎么可能再现颜真卿这样的人生经历呢?我们最有可能做到的是通过‘散怀’,放松自己的心情,使创作进入相对忘我的境地,进入到一个比较纯粹的境界。所以散怀非常重要,但是散怀的方式有很多种,半醉、呐喊、颠狂、静坐等都是,重要的是散怀过程必须使得心灵能够真正放松,从而创作出或空灵、或轻松、或安静、或狂放的力作。有人质疑吼书,哪知道怀素写字是绝叫,更甚!其实作品只要写得好,他的吼叫与绝叫又能怎样?莎拉波娃打球也在叫,并不影响她的球技与夺冠,这些行为其实都是一种发泄。书法史上都知道的‘颠张醉素’,张旭的颠狂,怀素‘忽然绝叫三五声’,就是书写前的放松过程,所以‘散怀’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们看一件书法作品,如果能很有趣味、很空灵、很有变化,那么他书写过程中的狂和颠,又何尝不可呢?” (文/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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